啾可

是真的我

在生死的命题上我向来百无禁忌。
我尊重对这类相关事物的忌讳和迂回的传统,也知道这类主题是些敏感的人所不愿意思考,几乎是不愿意面对的。
可我始终觉得这不过是个选择,无论是“不负责任论”、“冲动论”还是“逃避论”吧,只是从结果、动机、目的各种要素里在秦王绕柱走。而本质上它是一个选择,无论我们是什么样的想法。
“我要让我的死亡有价值”也是一种常见的想法,这个“价值”衡量的标准应当是你自己,因为这是你在做这个决定,天平倒向值得的那一边时,决策就已经形成了。可是在决定执行后,这个“价值”的评判权利就交付到了别人手中,此时,对于你,死亡是唯一的意义,其他都是别人的事情。这个时候你最初的目的反而未必可以达到。好玩么?你的所图在完成后未必是最初的所图,因为你无权参与讨论。所以这话大可不必说了,既然决定用这样的代价来实现什么,结果就抛却不看了吧。
还有一个困境是,普遍意义上我们认定了“好死不如赖活着”,生一定大于死。我猜是因为我们了解生是怎么样的,但我们无法参悟死亡的状态。(当然了,转世轮回天上地下的不论。)倾向于自己熟悉和已了解的东西是本能嘛。那么,当我们非常熟悉了解的生足够让人觉得痛苦的时候,我们应不应该考虑其他人选择死的合理性?强迫ta们做出普世意义上正确的选择,这本身就一定对吗?这当然要分情况讨论,生有多痛苦、这是不是逃避、有没有机会挽回、是否深思熟虑......在你干预的当下这些人会感恩于你的干预,但未必会改变决定。这就回到了上一段落,当你仔细分析完各种情况后,天平仍然倒向死亡的一边,这个时候结果可以抛却不看了,反正所图未必成真,不如赌一把。
把死亡说成是赌一把听起来有点轻率,但我相信即便是最普通的“赌”也是权衡之下的行动,因为结局难以预料所以显得有些轻率了。
为了博取存在感选择死亡是个悖论,在意存在感的个体都明白肉身的鲜活存在才是前提。因此以感情闹剧开场的自杀总是博取关注后草草收场。
要讨论所有情况比较困难,但首先我不想避讳这样的讨论。你不应该因为你有意识时就是活着的你就选择活着,更不应该因为别人选择死亡就诛心猜疑嘲讽唾弃。我说过了,它本质就是一种选择,不论主动或被迫,每一个个体最终都要选择的是死亡。很多人甚至只是选择了“提前”而已。
我这么说当然不是鼓励求生或求死,我是在为自己提供一种思考的路径。这段话不是为了给任何在选择中的人看的。如果可以的话,我甚至希望你们不要靠近这样的选择,不要知道有这样一种选择。跟着生命的波澜就这么起伏吧,顺流而下或者逆流而上,自有你的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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